MongoDB首席技术官Mark Porter一直站在技术行业的各个方面。他最近是Grab的核心技术和运输CTO，Grab是一款服务于东南亚的超级应用程序，在此之前，他曾在亚马逊网络服务和甲骨文等公司担任领导职务。

在这次采访中，他分享了他对软件供应商和云提供商之间关系解冻的看法，以及为什么在销售已安装软件方面仍然有很大的业务。波特还深入了解了他在Grab的时光，分享了在快速增长的市场中构建技术的见解，并领导了一个分布在世界各地的团队。

马克·波特：我认为关系总是非常有用的。毫无疑问，有很多数据确实适用于关系结构，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必须使用基于SQL的关系数据库。MongoDB处理关系，其他数据库处理关系。我要说的是一些有争议的事情，那就是我们把自己视为一个通用数据库。

就实际的SQL数据库而言，我将告诉您一个小轶事。大约一年前，我与这位CTO进行了交谈，这位CTO有75000人向他们报告。他们对我说：“马克，我有一个真正的问题。没有人从学校毕业想学习我的Oracle数据库。没有人毕业想学习SQL。事实上，我的关系数据库专家的年龄每年都在接近一年。这是一个生存问题。我开始怀疑关系数据库是否不是新的COBOL。”这是他的话，而不是我的话。这意味着我们仍将使用它——每天有200多万人在用COBOL编程——但这并不是创新的前沿所在。我真的认为这就是关系的今天，原因有很多。

云与prem的对比如何？那艘船启航了吗？MongoDB正在从其云产品中带来大量收入…

不，它根本没有航行。云是人们关注的地方——它是有弹性的，人们可以很容易地把东西旋转起来——但有很多客户需要或想继续在网上运行。还有很多不同的原因：有数据中心的原因，有不信任云的原因，还有与云供应商竞争的原因。

我们的业务大约有40%是在本地进行的，并以健康的速度增长。现在，我们的云业务规模更大，增长更快，但我们的本地业务做得很好。事实上，如果这本身就是一项业务，那将是一项伟大的业务。我们认为这项业务不会很快消失，事实上，我们也不会很快停滞不前。

有很多公司不是科技公司。这些公司利用技术来完成他们的其他业务。这些公司可能只需要在prem上停留一段时间，然后缓慢而有条理地转移到云上，因为这对他们的业务有意义。

出于商业原因，公司是否更喜欢客户在哪里经营？

现实是，我们认为我们可以更快更好地取悦客户，并在云中更好地为他们提供可操作性和繁重的工作。这意味着我们可以使系统在数百万个集群中保持“五个9”的可用性。我们可以为他们提供内置搜索，这样他们就不必建立自己的搜索集群。我们可以为他们提供与Realm移动应用程序的自动同步。我不能在这里给他们提供这些东西。

那么，我们认为人们可以在云中更快地进行创新吗？当然但这绝不意味着那些在现场甚至构建混合集群的人也不是真正重要的客户，他们也在做真正重要的工作。

留在这里的理由是什么？它是安全的吗？控制费用

其中很大一部分是惯性，有两种惯性使人们停留在房屋内。一种是文化惯性——他们知道如何做到这一点，就在那里，他们把钱投入到数据中心，所有这些东西。另一种是技术惯性，他们在那里构建了有效的系统。

坦率地说，有很多公司不是科技公司。这些公司使用技术来完成其他业务，比如航运公司或食品公司，但他们使用技术。这些公司可能只需要停留一段时间，缓慢而有条理地转移到云上，因为这对他们的业务有意义。你和我每天都过着科技生活。对我们来说，很明显，人们应该进行投资和工作，以转移到云上。对许多公司来说，他们专注于自己的核心业务，而科技对他们来说是一项副业。

云提供商意识到他们的工作就是建造房子，房子有很好的电力，很好的管道，很安全。但你不想雇佣云提供商来建造你的家具。

今年这种情况正在发生重大变化。这种朋友关系正在转变为朋友关系。

我们看到的是像我们、Confluent和Snowflake这样的第三方供应商的崛起，我们所有人都在生产同类最佳的软件。云提供商意识到他们的工作就是建造房子，房子有很好的电力，很好的管道，很安全。但你不想雇佣云提供商来建造你的家具。你的家具就是那个漂亮的沙发或漂亮的瓷橱柜，我们正在建造，Confluent的正在建造，其他公司正在建造。云提供商正在意识到这一点。

为什么现在会发生这种情况？这是资源问题，还是其他问题？

我不想代表我的合作伙伴说话，从商业角度来看，我们必须确保与他们建立良好的关系。他们是大公司。它们在我们所有的账户中。

但我要说的是，你和我都知道，高管团队的实际货币是它的注意力。我每天都100%地专注于构建地球上最好的应用程序数据平台。亚马逊的注意力集中在很多很多事情上。谷歌的注意力集中在很多很多事情上。我不认为世界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以至于我无法生产出比亚马逊更好的数据平台。

当然，云提供商会在所有这些领域都有进入者，但他们不会是所有这些领域中最好的产品，我认为这是显而易见的。克莱·克里斯滕森做了一篇关于何时垂直和何时水平的文章，很明显，我们正处于一个最佳产品水平分层的阶段。

你和我都知道，一个高管团队的真正优势在于它的注意力。我的注意力100%集中在构建地球上最好的应用程序数据平台上。亚马逊的注意力集中在许多事情上。谷歌的注意力集中在许多事情上。

初创公司是否应该比大型老牌供应商对这些关系更加谨慎？

我认为云提供商正在意识到，他们需要以客户为中心，他们需要克服这种友好关系。但是，是的，如果我在开发一个软件，我可能会非常小心我的许可。我会小心我所做的事情，因为当你成功的时候，你最不想做的就是失败。你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取得成功，然后突然有了这个大的竞争对手。

我建议人们保持对开发者的痴迷，与云提供商合作，让他们相信他们会是你的朋友，但要明智地控制你的软件，确保你不会被利用。

关于为东南亚构建应用程序和管理团队

Grab成立于马来西亚，很快迁至新加坡，目前总部位于新加坡，并在东南亚所有九个主要国家设有办事处。它在数百个城市有许多办事处，然后在从罗马尼亚到西雅图的九个不同地方有研发中心，这些都向我报告过。理论上，我的总部在西雅图。实际上，我每个月有三到四周在新加坡度过，周末有很多时间坐飞机来看望家人。

管理这样一个分散的团队是什么感觉？即使你经常在总部，听起来很多工程师都不在那里。

以分布式方式向我报告的九个工程团队的管理从来都不是问题，因为时区足够近。西雅图的时间总是有点遥远，但我们能够管理它。以分布式方式运行工程组织很好。

我在新加坡的原因是为了高管们。Grab是一家所有高管都在新加坡的公司，你应该在新加坡时间清醒地做出决定。Grab和许多公司一样——MongoDB也不例外——有一个非常紧密的执行团队，他们一直在相互交谈。我甚至记不清我每天和其他C级同龄人交谈多少次，这需要在同一时区。

我们有时会在两周内推出新的消费者服务，从构思到登上页面。只是无情的实验和无情的分析。

疫情和相关的远程工作转变如何改变了这一点？

我们的执行团队分散在不同的时区，但我起得有点早。其他时区的一些人起得有点晚，工作也有点晚。但我确实认为，高管团队需要在一天中有一定时间的重叠，因为这是做出关键深层决策的时候。你可以打一个电话，在15分钟内完成一件需要25封电子邮件的事情。你只需要实时做出决定。

因此，没有什么可以替代人类互动，但它不必是面对面的。我不是那种认为我们都必须回到办公室的人。我们有远程工作模式，我们有灵活的远程工作模式和办公室工作模式，让人们选择这些工作模式。我认为这一切都需要有意识地建立关系。我可以通过Zoom与任何人建立良好的关系；只是需要有意识地去做。

当然，当我每年与他们共进晚餐或喝酒时，这很好，但这对关系来说并不重要。

我将通过Grab的镜头给你我的答案。该公司宣称的使命是改善6.5亿东南亚人的生活（可能比现在更多）。当我刚开始在Grab工作时，超过60%的人没有任何数字足迹。其中90%的人没有银行账户；钱是现金。Grab带了一个钱包。

超级应用程序在东南亚等地兴起的原因是它们带来了钱包，这样你就可以把你的整个数字生活方式带在身边。Grab负责食品、支付、银行和贷款，你可以支付水电费。你可以做所有这些你从未做过的事情，这一切都是围绕着手机上钱包的概念构建的。每个人都有手机，这就是平台。

当我在Grab的时候，司机们会告诉我们，他们有工作是因为我们，他们可能是家里唯一有稳定工作的人。因此，Grab通过钱包，通过这种渗透所完成的一切是神奇的。

我确实认为，高管团队在一天中需要有一些小时的重叠时间，因为这是做出关键深层决策的时候。

从工程角度来看，“超级应用程序”有何不同？

作为CTO，进入我有史以来最积极的B2C工作对我来说其实很有趣。我们有这样的球队，他们会快速进攻。我们有时会在两周内推出新的消费者服务，从构思到登上页面。只是无情的实验和无情的分析。我们在Grab有600多名分析师，他们什么都不做，只研究每天使用该应用程序的数千万人的消费者分析。

市场本身——人、地理、机构——有什么东西让这种应用程序在世界的这一地区如此有价值吗？

我不确定这项技术是否更好，但人口统计数据肯定有所不同，因为东南亚是一个发展迅速的地区，几乎没有遗留的基础设施。遗留基础设施不一定是问题所在，但遗留公司保护他们从遗留基础设施中赚取的资金才是问题所在。在美国，我们有所有这些事情在发生，有所有这些企业——出租车企业、食品企业等等。在东南亚，这种情况要少得多。

因此，有了像工藤这样的公司，Grab经营的一家杂货店和杂货配送公司，我们能够在六个月内建立大约1000家商店。我们在有了第一个想法后的一个月内就开始了交易。这在美国是闻所未闻的。人们只是移动得更快，因为基础设施太少了。

此外，还有一个概念，即只有两个平台。有iOS和Android。如果你在这两个平台上，你就可以正式无处不在，这对交付速度有很大帮助。

如果你看看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这样的国家，人们很快就开始了这些业务，而且没有竞争。你可以在两周后在印尼开办一家初创公司。

整个东南亚的科技产业是什么样子的？各国的情况有何不同？

作为西方人，我们能做的最糟糕的事情之一是我们可以说“东南亚市场”之类的话。当我去那里的时候，我必须了解的是，我实际上在向九个完全不同的国家发表演讲。我们在这九个国家以不同的方式经营业务。这让我难以置信。

当你想想创业文化时，新加坡有一种文化，所有这些大型跨国公司都来了，他们都在竞争人才。事实上，这几乎就像一个迷你硅谷，有所有的优点和缺点——真的很有天赋，但哇，这是一场为天赋而战的真正的鲨鱼盛宴。

如果你看看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这样的国家，人们很快就开始了这些业务，而且没有竞争。他们正在互联网上发布新的应用程序，我会非常直接地说，这对开发者来说几乎是一个伟大的梦想。你可以在两周后在印尼开办一家初创公司。然而，人才却很难找到。因此，印尼政府和马来西亚政府正与Grab等公司合作，教育人们。如果我没记错的话，Grab有一些程序可以教育大约每月10000名开发人员。这是我们的目标，因为我们都在那里建立生态系统。

公平地说，在这种情况下，作为一名开发商，与美国相比，更容易跟上进度吗？在美国，有很多人多年来一直在以非常高的水平进行开发？

我们看到的是，如果你想想三层架构，那里的移动应用程序开发是非常棒的。那里的后端服务器应用程序开发不如美国，因为他们做的时间没有美国长，但他们进展很快，学习也很快。他们也非常自然地希望在数据层和整个云上依赖托管服务，因为他们已经几十年没有这样做了。而在美国和欧洲，我总是遇到想写第二层和第三层的人。

如果你掌握了正确的文化，这项技术是可行的，甚至很容易。如果你没有正确的文化，一切都很难——我的意思是真的很难。

作为一个地区，东南亚正在吸引10亿人口，但似乎并没有把它作为一个销售市场来关注，即使是亚太地区的团队也是如此。这是一个准确的评估吗？

免责声明我不是经济学家。但我要告诉你：印度和东南亚是即将觉醒的沉睡野兽。尽管我们最近都遇到了一些问题，但随着GDP的增长，那里有很多人的生活节奏如此之快。如果你把印度和其他国家放在一起，你会得到大约20亿人口。从长远来看，这一领域将成为世界关注的焦点。

从工程或管理的角度来看，你在Grab学到了哪些东西？

每个人都在谈论自上而下与自下而上，以及OKR之类的东西，但这只是自上而下管理的一种奇特方式。我在Grab学到的是，尽管管理者对自上而下的管理感觉更好，但仍有一些事情进展顺利，也有一些事情不顺利。如果你考虑自下而上的工程授权，这就是我们在Grab和MongoDB中所做的，一组不同的事情会出错。

我每天都会采取自下而上的授权，因为那里出现的错误很容易纠正，而且你拥有令人难以置信的快速技术的力量。高管们就是跟不上；他们总是落后一两年，所以你真的需要他们在在中间见面。但你需要正确的文化。当我与公司交谈时，我会谈论坦率、背景、授权和心理安全。这就是建立一个自下而上的授权工程组织的原因。

如果你掌握了正确的文化，这项技术是可行的，甚至很容易。如果你没有正确的文化，一切都很难——我的意思是真的很难。

Mark Porter是MongoDB的CTO。他之前曾在Grab、亚马逊网络服务和甲骨文等公司担任领导职务。关注推特网站Derrick Harris是a16z的编辑合作伙伴，专注于未来的企业和人工智能报道。关注Twitter